她不知道他当时那么生气,是因为她欠债经济条件不好他介意,还是单纯因为叶祖荣而吃醋了。于是故意问他,“你现在愿意当大冤种了?”任进咬了咬牙,气郁而幽怨地瞟她,“我只愿意当我老婆的大冤种。”顾悦己心里一甜,为他这一声老婆后的的包容与爱护。将张卡放回到他面前,“你的彩礼我收了,这是我回给你的嫁妆。”任进诧异地看着她。他给顾悦己彩礼是知道她没有娘家人来为她讨要这些,而别人有的,他也不能少了顾悦己,因为她是他认真娶回家想要过一辈子的人。这钱他说了随便她怎么花是真话,包括让她拿去还债。以前他介意她为前男友还债,但是现在她已经是他老婆,那就不计较这些了,只想让他们的日子过好。“这50万对我没什么压力,你拿去早一天把欠的钱还了,不要硬撑。”顾悦己不知道任进到底有多少钱,但这都无所谓,反正他们都有赚钱的能力,“我没有硬撑,我欠的那笔钱预计还有两三个月就可以还清了,我想自己解决。”不想他心里还有芥蒂,以前她不愿多说的事情,现在都想和他解释清楚,“现在这笔债我只当是我自己创业的教训,是做生意的经验也好,识人的眼光也好,我就当交学费了。我现在把直播网店当作我的事业,以后我只想把它和我们家经营好。”“所以你不要生气好吗?”她握住他的手,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。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,这样专注地看着他,一汪池水里倒映着一个清晰的他。任进自认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,说帮老婆前男友还债的事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,但是她的解释和撒娇又的确让他心里舒服了。捏住她的下巴,探身给了她一个缱绻的吻。吻完任进主动说去洗碗,被顾悦己拦着推去洗澡了。任进调笑地问:“那么着急要我去洗澡,是不是等不及了?”顾悦己无语地瞪他一眼,不想理他,厨房被他霍霍得像打过仗一样,他又不是一个会搞卫生的人,免得她明天还要再清洁一遍,她才只好自己来洗碗。任进好心情地去拿衣服洗澡,拉开衣柜,当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满衣服,他一顿,随即忍不住勾唇笑了。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帮他整理过衣柜,此刻的心就像这衣柜,被人整理得妥帖。从昨晚决定要和她结婚后,他就没有一刻犹豫过。他就没有理由的相信,和她结婚,他们一定会把日子过好,他一定会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活得更好。当去到卫生间,看见洗漱台上一黑一白两套杯子牙刷,还有墙上并排在一起的两条新毛巾,回头看着毫无水迹的镜子里的自己,他脸上的笑扬得更高,更坚定自己的想法。洗完澡出来,见顾悦己拿着拖把在客厅里拖地,他径直走过来把拖把抢走,“你快去洗澡,我来拖。”顾悦己抓着拖把不放,“我还有一点就拖完了。”“那一点我来拖,”见她还想坚持,任进直白地问:“还是你想等你拖完了我直接把你扔到床上去?你是不是忘了今晚还要干嘛?”顾悦己脸一热,她才没有忘呢,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不知多少回,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还是觉得害羞,所以她才给自己多找点事干。任进见她还不动,在她屁股上一拍,“快去。”她脸上一燥,乖乖去拿衣服洗澡。顾悦己从浴室出来客厅的灯已经关了,来到卧室,任进正靠在床头玩手机,床上的床单被套已经换过了,刚刚床上的那一套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了。任进抬眸看她,看到她半湿不干的头发,想了想,出了客厅。顾悦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,不一会,任进便回到房间。顾悦己看着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吹风筒,不解地问:“你家吹风筒怎么是新的?”他把缠得整整齐齐的插头线弄开,没看她,“我在你家见我用过风筒吗?”顾悦己想,他那寸头是没有,但他不用其他人能用啊,尤其是长发的女人。不过刚刚她收拾时就发现了,他这里似乎真的没有其他人来住过,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独一件,所以他说没带过其他女人回家,这是真话吗?任进把她拉到床上坐下,单腿跪在她身后。“我自己吹吧。”顾悦己想拿过吹风筒,任进举高,把她的头又转过去,“别动。”他是见过她吹头发的,明明三档的吹风筒她偏偏要开到最小档,然后吹一个头吹半个小时也吹不干,好几次他都懒得等她,把吹风筒一扔,把她抱到床上,她又说头发不吹干第二天会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