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怀誉又重复一遍:“你发现他在跟着你们了?”但两秒之后,他得到了否定的答案。“没有。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正式露面,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。”“我让彭芳安装这个摄像头,是为了拍下我进入他们家院子的影像。”如果不幸到极点,徐雀澜被牵扯进这件事中,他会利用这段影像为徐雀澜顶罪。他是为了拍自己的“罪证”。那天和徐雀澜“吵架”以后他消失的半晚,一共做了两件事。一是把要用到的被子和其他东西交给彭芳,二是让彭芳给他的手机转了一百二十八元,当作她“购买”监控设备的证据。在他壹置身事外?”“那个贱人才是她最喜欢的人。你算什么?”他声嘶力竭地喊道。季时韫现在还不能让徐怀誉出事,所以他没打算做什么冲动的事情杀了他。但听到这句话,他压抑的情绪还是产生了一点轻微的波动。他走到他面前,面无表情地一拳砸到他的颊边,力道之大让徐怀誉嘴角顿时流下一道血柱。“沫沫怎么会保护你这种人?”他弯腰看着他。“哪怕是为了曾经她保护过你的事实,你也不应该这样评价她。”季时韫不打算和他讲道理,他给他看这段视频的目的是希望他明白,手里有所谓的证据的不止他徐怀誉一个人。当然他也可以解释说那个人是徐怀信,无所谓了——总之和他们兄弟俩脱不了干系。季时韫解开他身后的绳索,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毫不留情地说出来。“你和沫沫没有血缘关系。这么多年你一面想用亲情为自己打掩护,一面又痛恨她在名义上仍然是你的姐姐,以至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,陌生的男人来看待。徐怀誉,你应该觉得自己幸运,她到现在对这件事仍不知情,”季时韫低头看着他,眼睛里渗出无限冷意,“否则,她对你仅剩的那一点亲情和怜悯都没有了。”徐怀誉气得发抖,但他只失控了几秒,又马上抬起头。“那你呢?季时韫,你要是自信她足够爱你,根本不会现在出现在我眼前。你想知道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是吗?你永远不可能从我们嘴里得到这个消息。不过你知道又能怎么样?徐雀澜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经历被谁同情就选择和谁在一起——你以为我猜不到你这么做的其他目的啊,你想为她顶罪,难道没有其他理由吗?”他低声说着,说了两个字,咯咯笑起来。“季时韫,你以为你置身事内就可以和她长厢厮守。”他抬起头,吐出一口血沫。“你真是个蠢货。”一无所知季时韫做了一个噩梦。梦里徐雀澜被火焰包裹,皮带像雨点一样甩到她的身体上。他奔跑着,声嘶力竭地命令他住手,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火墙。他眼睁睁地听着她痛苦地哀嚎,和那个刽子手一起消失在滔天的火焰中。他被耳边轻轻的呼唤声叫醒。睁开眼睛,季时韫看到她的脸。徐雀澜的目光中含着温柔的关切,眼眸中像是有星光点点。他猛地回过神,坐起身将她一把抱到怀里。这样犹嫌不够,他用双臂勒着她的身体压向自己,不留一点空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