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，你明明说的是中文，我怎么没听懂，什么意思？”他语文这么差了吗？！这阅读理解他解不了一点。虞笙给他擦了一下眼泪，上手捏着他两边的脸颊，没几两肉，来回几下，没有小时候的好玩。小时候肉嘟嘟的，带着婴儿肥的脸蛋，最喜欢捏了，只要他靠近她，有事没事直接上手就是一捏。瘦了。长高了。好似回到了小时候，妈妈总是捏他的脸蛋，他不喜欢，妈妈喜欢，也就由着她。现实和记忆在重叠，恍惚了一下。裴昭把虞笙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移走，压下心里的疑虑又重复了一遍。“妈妈，别捏了，你刚刚说的我没听懂。”“儿子，妈妈是活生生的，不是灵魂状态，你也不是在做梦，是不是有温度有触感的？”裴昭捏了捏虞笙的手，软软的，有温度，不太相信，人死怎么可能复生！这真不是做梦！？看看虞笙真诚的脸，又看看她白皙的手，像是印证什么，一口咬了下去。他那一口不至于把肉咬下来，确是下了死嘴。痛感神经被唤醒，快速做出反应，虞笙痛得惊呼出声，“啊，臭小子，疼死我了，快松嘴，你饿了也不能吃你妈妈啊！”对味了对味了。快2岁的时候，饿坏的他不哭也不闹，看着熟睡的妈妈，对着她的脸就是咬，不知道是饿出了幻觉，还是为了唤醒她。妈妈痛醒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肚子，被气笑说了一句话就是这个。你饿了也不能吃你妈妈呀。这个录像带他看了不下千遍，看的时候又哭又笑，神韵语境一模一样！裴昭松开了嘴，看着留下的一圈齿印，还带泪的眼里还是不可置信，科技流行的时代什么时候这么魔幻了，时光机研制出来了？“可是……”虞笙知道他还很疑惑，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，他不排斥她已经很好了，比大儿强。“儿子，有什么等离开了这里再说，我们快跑，那些人没准就追上来了。”“死兔崽子，终于追上你了。”后方传来明仔的恶狠狠的声音。靠！什么牌子的乌鸦嘴！虞笙拉着裴昭就往前跑，没跑几步路就被迫停了下来。华仔满头大汗的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眼里的杀意明显。虞笙下意识把裴昭往身后藏，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竹竿，“儿子别怕，妈妈会保护你的。”谁都不能欺负她儿子！裴昭心里一颤，妈妈说保护他。这个美梦，他不想醒了。明仔看见虞笙，像是饿狼看到了肉，原本的凶狠又多了令人作呕的贪婪。“想不到还有这种收获！”在校门口的惊鸿一瞥，看得他心痒痒的，滋味一定很销魂很带劲……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，言语赤裸，“美女，学当女超人呢？这样，你要是愿意陪哥，我马上放了那小子，你看如何。”即便是梦，妖魔鬼怪休想动他妈妈一根头发丝，裴昭抬手将眼泪擦干，把虞笙拉到身后，替她挡去令人恶心的目光。“你个癞蛤蟆给我闭嘴！”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。明仔对裴昭可没有好脸色，“你小子就知足吧，有人愿意帮你就该偷着乐，一边去，滚。”华仔的目光一直在虞笙身上肆意流转，笑得猥琐至极，盯着她似要流出口水。“小兔崽子，还不走！真想被修理一顿是吗！”肮脏的目光直勾勾看着他妈妈。找死！裴昭眼里闪过杀意，快得几乎捕捉不到，他声音带着怒火，语气冰冷狠厉。“还看，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眼睛都给挖了！把下面的东西都给废了！”“你他妈的！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！”“明仔，别跟他废话，先把他解决了，剩下那娘们一看就手无寸力，拿她庆功慢慢享受！”虞笙刚处于被儿子保护的欣慰中，又被他的话给惊着了，说说就好，别真干了。巷子很窄，唯一的两边出口又被堵住，两人气势汹汹要大干一场，是冲着裴昭，她忍着恶心冷声威胁。“我已经报警了！我劝你们还是快跑得好！省得吃牢饭！”两人听着苍白的警告，哈哈笑出了声音，明仔话里话外都是龌龊。“美女，我知道你等不急了，在等等，好哥哥收拾完那小子再来收拾你。”华仔露出了他的一排黄牙，磨拳擦掌笑着对明仔说，“那小子就交由你对付了，我看住这小妞不让她逃走。”裴昭在他们说话间，已经捡起了地上的竹竿，在手里掂量了一下，还算衬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