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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黑天鹅丛林浴血 > 第七章 躲避

第七章 躲避(1 / 2)

班长问需不需要转移地点,向导说越南人很狡猾,弄不好知道我们藏在附近,特意说给我们听,而自己藏在山上观察这条道路。我们贸然行动,很可能让他们发现,遭到伏击。

班长听了,决定原地不动。等到黄昏时分,六个全副武装的越南人从山上下来,再一次的察看了小路周围。这些人警惕性很高,完全战备状态,手指放在扳机上,圆形的防御,每个人都保持距离,不扎堆。他们的火力强大,除了一挺叫不出名的轻机枪外,所有人都是ak47冲锋枪,香蕉头弹夹,里面装六十发子弹,而不是普通三十发子弹。有一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长长包裹,应该是一支长枪,很可能是一支阻击步枪。以往听说过阻击步枪,远距离杀敌的利器,实地见到着实羡慕。

早些时候看到的两个人也在其中,衣装上看这伙人是乌合之众,可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民兵。当时中国士兵标准武器是56式半自动步枪,只有班长和副班长使用冲锋枪。因为我们是侦察兵,每个人才破例配备国产的56式冲锋枪,可即便我们也没有阻击步枪。如果越南民兵都这样武装到了牙齿,这仗可就难打了!

越南人里面有个头目样子地说了几句话,他们就离开了,没有回到山头,却顺着我们来的路走去。越南人的服装没有任何地位的标志,头目唯一的不同是腰上别着一支精致手枪,那还是看了半天才注意到的区别。我暗自下决定以后打击越南人要先杀腰上戴手枪的。

向导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群人,以往这条路不过是山民偶尔走动,很少看到超过两个以上的人,更不用提杀气腾腾的武装团伙。听他们谈话,似乎认定潜入的中国兵已经撤退,他们想要跟踪一下,看能不能追得上。他们应该在山顶观察了好一段时间才下来,根本没有怀疑我们可能藏在附近。

班长和副班长商量一下,召集全班开会,说行动计划改变,等到午夜,如果这群越南人不回来的话,我们上山直接去潜伏地点,翻过山顶走并不远。向导听了,出了口长气,不知他是感叹晚上不用多走路,还是不用担心一头撞上那些越南人。

班长询问附近又没有水源,本来每人带了三壶水,来回两天完成任务,足够喝的。可一天过去,炎热超出想象,我们每人已经喝了一壶水,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,两天内赶不回去,很可能饮水会出问题。

向导说最近的水源是一条小河,要走上三十公里,那边越南人活动很紧,去的人多了可能被发觉,人少的话一旦交火又担心走不出来,还是不要去的好。两壶水至少够我们维持四天,他促狭的看看我们,补充说到,他们本地人一壶水就能维持四天。看看他干扁的体形,想想昨夜来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,唯有他连气都没有多喘,不用水他都可能活上四天。我愈发的相信,他和越南人至少是表兄弟。

等到半夜,没有越南人回来,我们准备上山。向导、我和班长为第一波人先出发,四十五分钟后没有动静,副班长带领其他人跟上。上山的路用不了半个小时,四十五分钟没有动静就是表示山顶安全。有动静的话,原地等待十五分钟,没有人撤下来的话,他们就独自撤退。班长特意叮嘱马有财小心后方。下午那些人回来的话,只有他的轻机枪能压制住对手的火力,大家才有希望回去。

上山的路不远,也不难走,向导在前,班长跟着,我在最后,不到二十分钟走了大半。夏夜冷风阵阵,月光清明,山路两侧丛林里鸟鸣虫叫,如果不是手握武器,游山玩水倒也不错。

中文首发班长没有我的闲情逸致,叫住向导,说了几句,两人拉开距离,向导脚步放慢,更小心的巡视路面。班长也用手势示意我拉大距离,小心后方。

我开始有些好奇,走了一会儿明白班长的忧虑,越南人明着离开,未必没有后手,最容易的莫过于路上设些埋伏,以他们的经验和狡猾,完全能做出来的事情。听说越南人和美国人的战争里,利用丛林到处设埋伏,美军伤亡很大却找不到对手,只能杀平民解气。

如果我们遇到埋伏出现伤亡,会不会对平民开枪?我脑子里琢磨起来,按理来说打仗是军人的正面交锋,不应该枪杀无辜平民,可就今天看到的越南人,很难区分平民和军人。他们不拿枪,看起来都是无辜的平民,放过他们,手里有了枪,又是麻烦。我暗暗打定主意,遇到危险,老子保命要紧,可不顾其他。

紧张了一路,我们顺利来到山顶,开阔地上有个草棚,竹门敞开着一道缝,看不到人,也听不到任何得动静。班长让我和向导准备火力支援,他快速的搜索了一下草棚周围,回来说草棚被越南人设了埋伏,门上拴着导火索,看不到爆炸物。

我好奇问他晚上光线不明如何的发现导火索,他说是用手摸出来的。他让我去控制上山的小路,等班上弟兄们都上来。

弟兄们会合后,下山也是分成两组,人员和顺序不变,第二组控制制高点。

下山更加顺利,不用二十分钟,我们来到山脚。这条路经常有人走,越南人可能怕伤害自己人,没有做什么手脚。班长问向导为什么路面踩得很实?他回答说两个月前来,还不是有人常用的样子。

天气突变,不再是晴朗星空,而是乌云密布。全班会合时,已经雷电交加,暴雨倾盆。虽然穿上雨衣,冰凉雨水还是顺着脖子灌进来,全身湿漉漉的发抖。地上很快沼泽一片,山上流下来的雨水好像是小溪,流势颇急,如果我们人在半山腰,会有些进退两难。

向导带我们站在一片地势稍高的地方,不用担心被流下的雨水冲到。班长大声问他,“你知道要下雨?”

向导呲牙一乐,说,“看天气象是要下雨。”

我翻了翻眼睛,白天没有任何的迹象,晚上下雨前半个小时还好好的,他从哪里看到预兆?这个越南鬼子的表哥在胡说八道。

班长说,“开会时说天气预报三天以内没有雨。”

向导一笑,好像又是说没有人来问过他的意见。

副班长带了一件备用雨衣,摊开接了些水,装满了几个水壶,我尝尝味道,味道有些怪怪的,好像是有点酸溜溜的。

暴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住,来得快,去的也快,天空又是月朗星稀,地上积水消失也很快,丛林好像是大的下水道,刚才还成河的雨水很快被吸收的一干二净。如果不是我们全身湿漉漉的,这场雨好像没下一样。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雨真得不算些什么,雨季来临,连着下场三天三夜的暴雨不是希奇的事情,即便是旱季,毫无征兆的来场暴雨也是稀松平常,热带雨林不是白叫得。

我们接着行军五百米的距离,在一处小山坡找到预定的观察地点,下面就是平地,沿着这个方向再走大约五十公里,就是越南北部的一处重镇。这片地区方圆数里看不到任何的人烟,半人高的野草倒是茂密,一条羊肠小路依稀可见。

我们都有些面面相觑,不知道来这里观察些什么。起初听连长宣布任务还以为有越军的营地或是什么重要交通要道,没想到来看的是一处荒无人迹的野地。向导说此地一向如此,雨季来临,周围高处雨水排下,形成一条宽阔的河流。过了雨季,重新干枯。

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定居?向导也不确定,好像是水草有问题。可他知道从来没有人来此地放牧,甚至有些可怕的传说,说这是一片受到诅咒的土地。中越边民大多苗人,生活接近原始,还保持很多祖先生活习俗,有鬼神的信仰到不奇怪,他们的话倒没有人放在心上。后来我得知那里水土确实有问题,因为地下有矿藏,含有水银等物质,导致水草有毒,长期食用会有生命危险。边民的传说倒不是空穴来风。

趴在荒野之中无所事事一天一夜,大家都有些受到愚弄的感觉,小声嘀咕起来。有人抱怨说当官的动动嘴,当兵的跑断腿。卫向东对我说,“肯定是指挥部哪个哥们没事想找点活给我们干。”他的猜测不差,事后我们得知指挥部一个年轻的参谋,因为怀疑边民情报的准确性,宣称要为了士兵生命负责,用指挥部的名义郑重其事的让侦察连去核实地形,我们侦察兵所承担的无谓风险自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。

班长低声喝止我们的抱怨,说不要忘记侦察兵的责任,不可以胡乱猜疑接受的命令,不然他可不客气了。听他口气不善,没有人再抱怨。我倒有些怀疑他不客气的对象,是我们还是上面乱发令的家伙?

我们分成五班放哨,两人一组,一人观察前面,一人观察后面山顶。不值班的人可以休息,我和卫向东被分到第三组,有6个小时的闲暇时间。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,确定没有大红蚂蚁之类的东西,铺上帆布和雨衣抵挡一些凉气,吃了些冰冷的干粮,倒头就睡。

我睡了两个小时,不是自己醒来,而是被卫向东用脚踢醒。他说我的呼噜声音太响了,要把方圆十里内的越南人都招来。两天来的紧张让我依然昏昏欲睡,没有理会卫向东,不想没有一个小时,又被副班长踢醒,叫我注意战场纪律,压低声音睡觉,不晓得他们想让我如何睡觉的时候遵守战场纪律?

被他们这群恶棍一番折腾,我睡意全无,索性来到哨兵旁边,看看有没有事情发生。班长居然一直没有睡觉,趴在一处草丛,抬头观看着我们经过的山顶。他看到我,让我一起来观察。

我看了半天,什么都没有看到,转头疑问的看着班长。他不满的摇头,让我再仔细观察。因为太阳的位置反光,不能用望远镜,而肉眼观察很费力气。我看了半天,终于看到山顶一缕轻烟,若有若无,淡淡的随风浮动,很难辨认,不仔细看的话以为是云雾。

“有人在生火做饭?”我低声问道。山顶那个草棚,如果越南人在里面做饭,炊烟倒是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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