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警给组对部?!”一色都都丸有些震惊地看向鸭乃桥论,然后小声和鸭乃桥论说道:“论,不是说组对部可能有……”那个组织的卧底吗?
“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报案给组对部,他们不是专业的吗?”鸭乃桥论看起来在已读乱答,但是一色都都丸瞬间就理解了鸭乃桥论的意思,“如果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,警视厅内部的卧底会露出马脚。”
鸭乃桥论看向一色都都丸:“很有进步嘛,都都,简直就像是仓鼠妈妈看到小仓鼠会独自觅食的那种成长程度。”
“这是什么奇怪比喻啊!”
“毕竟都都是看着仓鼠背影长大的嘛。”
“我只是养过仓鼠而已!”
然后,这两个人又很突兀地结束了对话,一色都都丸更是稍有沉默地看向鸭乃桥论,似乎是被噎住了想要说些什么。只是鸭乃桥论也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他很认真地说道:
“都都,没准备好就不要说……也不用在意其他人和我的想法,毕竟我向来尊重都都的意见……”鸭乃桥论声音越说越小,但就是一步都没有离开,甚至开始反复原地踏步。
一色都都丸:“……至少给我点时间吧,论,所以你就先别原地踏步了!”我们先回鸭嘴兽甜品店再从长计议。
羽田秀吉看着鸭乃桥论和一色都都丸已经离开的身影,有些意外地问道:“这算是一色警官和店长先生有进展了吗?由美酱?”
宫本由美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,他们平常的相处模式好像就是这样。”
赤井秀一想点根烟,摸了半天没摸着,才想起来自己的烟大概率是放到啄木鸟会那儿了,最后他只是用低沉地声音说道:“可能这就是搭档吧,反正我不是很懂。”
他既不是很懂幼驯染也不是很懂搭档。
组对部接到了米花町热心市民的报案,说不久之后在羽田浩司案发现场即将出现黑帮火拼。
组对部的老警察:“……?”组织里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,我们组织肯定有卧底,而且这个消息还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,至少得是个代号成员才知道这事儿吧?
而组对部的年轻警察则是嘀咕道:“这些家伙有完没完,前辈,我们要去派人手看看吗?”
“派,当然要派。”年长的警察说道,他最近也是感觉事事都不太顺利,那样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被人针对了?除了又年轻又热血还没怎么经历事情的年轻人之外,谁还有铲除那个组织的想法。
等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发现组织还是一个庞然大物,就会放弃。
“论,既然报警给组对部,如果那个警视厅的卧底将报案告诉给那个组织怎么办?”一色都都丸问道,“那个组织会避免行动的吧。”
“到时候黑田组和啄木鸟会的人会去。”鸭乃桥论说道,“不过应该不会爆发什么大冲突,前些日子黑田组和泥参会不知道什么原因火拼了一次,现在黑田组大部分人都在养伤。”
“……黑田组是?”
“帮警视厅维持秩序的。”鸭乃桥论说道,“至于啄木鸟会,绿川给的理由是啄木鸟会现任二把手很在意羽田浩司案。”
“没记错啄木鸟会现任二把手是赤井秀一假扮的吧。”那这确实是实话,他确实很在意。
鸭乃桥论笑而不语。
朗姆再次接听了电话,他一接电话就没好事,搞得自己每次都颤颤巍巍的,希望这回最好不要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,当他接通电话的时候,难得是那位警视厅的卧底。
“你们想把正在调查羽田浩司案的相关人员全都灭口的事情暴露了,组织内部真的没有位高权重的卧底?”
朗姆沉思,能知道这事儿的,大概率也就他,琴酒,以及出了这种主意的黑樱桃。他自己当然不会有嫌疑,琴酒也是老牌员工……黑樱桃出完主意转头暴露了?
越想越不对。
想找波本,但是考虑到波本现在还处于某种情况下的升职考察期,不能找他商量。至于琴酒……他们关系差着呢,最后只能找贝尔摩德那个神秘主义者商量。
贝尔摩德:“真难得啊,朗姆,你竟然会找我商量这些事。”虽然她明明知道是因为朗姆无法和琴酒还有波本讨论这些,但她就是要说这句话,反正朗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
“别嘲讽我了,贝尔摩德。”朗姆看起来还有些无奈,然后他接着说道,“我怀疑是我们组织内部有卧底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,组织内部卧底都可以说是漫山遍野了,也不能怪琴酒成天嚷嚷着要抓老鼠吧。”贝尔摩德说道,“但是羽田浩司案的真相不是组织内核心层的事情吗?”
朗姆:“就是因为是核心层的事情才不能被警视厅的人发现,毕竟日本公安随时都能从警视厅那里截下案子,而日本公安是谁的人贝尔摩德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哎呀,看来那位绫辻议员确实很有本事。”贝尔摩德说道,“不仅拉拢不动,还暗杀不了。”
朗姆没说话。
那位绫辻议员也算是个人才,以前的组织拉拢不动他不是没尝试过暗杀,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,有暗道有密室的建筑设计,总是让他能够逃过一劫。
毕竟谁没事在这里建个密室又在那里建个密室,他当自己是吉右卫门吗!
“嗯……关于怎么逃脱组织暗杀?”绫辻议员在和千头顺司聊天的时候稍微传授了一下自己的经验,“这种事情很简单的,我让人找了不少建筑设计师帮忙设计各类密室,不过稍微有点可惜的是——那个放出豪言说在杯户町内给我建300种适合杀人的密室的朋友因为意外去世了,不然说不定还能坑那个组织不少人。”
千头顺司:“……”
你那位朋友确定不是被愤怒的建筑设计师杀掉了吗?三百种适合杀人的密室,设计师听完想死的心都有了吧?
“呃,这么一说好像有可能……”
“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?”千头顺司有些疑惑。
“嗯,怎么说呢,看表情就可以看出来。”绫辻议员说道,“要好好控制表情啊,千头君,毕竟面不改色的骗人才是政客的本质工作……啊,这么一说其实和演员也没什么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