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察觉到身旁的聂溪总时不时地看向自己。
起初他以为是错觉,直到不经意间转头,两人的目光正巧相撞。
那眼神,竟有一丝怜悯?
聂溪很快反应过来,握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笑着提议道,
“外头雪已经停了,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
谢莫自然是想的,每次和季邯越一块儿出去,像是犯人放风似的。
活动范围仅限于别墅周边,半个小时又得回去那种。
与此同时,也有些犹豫。
他熟稔地跟管家打了声招呼,半搂着谢莫的肩膀,像哄小孩似的将人往别墅外带。
在管家眼里,聂溪几乎是看着长大的。
季邯越中学那会儿,总会把自己那群兄弟带回来打手柄游戏。
正因知根知底,管家清楚聂溪本性不坏。
只是叮嘱了句“早点带谢先生回来”。
又给季邯越发了消息报备,便继续看自己的报纸了。
寒假这段日子,聂溪快被憋出病了,他手无实权,也没别的住所。
只能苦逼的和聂翀时待在同个屋檐下。
但聂翀时以休养为借口,聘请了好几个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。
他本人则整日在别墅待着,跟瘟神似的,聂溪想不见到都难。
偏偏只是这样还好,但聂翀时不允许他在外过夜。
无论玩得再晚也必须回家。
可聂溪又是个反骨的alpha,做什么都想和聂翀时对着干。
聂翀时要他回家,他偏不回。
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制定了计划,又包了个oga陪他环游世界。
可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
他刚订了票,大半夜在头等舱休息室等飞机的功夫,他父母就发来了消息。
大致意思是小溪听哥哥的话,哥哥都是为你好之类的劝说。
再一转眼,聂翀时已经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,站在休息室的门口。
聂翀时身形高大,浓长睫毛的掩盖下,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。
居高临下俯视着聂溪他们。
玩完了
聂溪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,而是在看自己怀里坐着的oga。
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,却是被那眼神盯得发怵。
腿一抖手一颤,就把oga给推了出去。
“你来干什么?我想去哪儿是我的自由,你有什么资格管我?!!!”聂溪扯着嗓子吼道。
聂翀时沉默着没说话,只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,那oga便被架了出去。
只剩下兄弟俩无声地对峙。
最后聂溪受不了了,刚想捍卫自己的权利,电话就响了,是他母亲打来的。
母亲很担心的语气,“小溪,你现在在哪儿呢,不要想着离家出走啊。”
还没等聂溪开口说什么,手机就被聂翀时夺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