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起那边的动静,烦躁揉了把脸,将矛头转向谢莫,
“你不认识,那寇邢与怎么会给你打电话???”
谢莫哪里知道。
面对季邯越莫名其妙的发怒,能做的只有埋着脑袋等他气消,不与他争辩。
谢莫也好奇为什么有陌生号码打电话打来。
话音里“挂了”这两个字的音色很耳熟,像在哪里听过似的。
可那话转瞬即逝,一时之间也无法想起。
无声的对峙只持续了几秒,季邯越突然有点烦谢莫为什么是个哑巴了。
连吵架都做不到。
搞得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似的。
谢莫其实挺期待季邯越生气的,这样一来,说不定就放过自己了。
但显然他想错了。
下颌忽地被粗暴挑起,谢莫眼睁睁看着季邯越一脸不爽的逼近。
旋即在他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,“算了,我大度,懒得跟你计较。”
在离开后,唇瓣被印上了一个月牙似的齿痕,季邯越心情才好了许多。
当务之急,解决易感期最重要。
其他的以后再说,反正人在自己身边。
谢莫弄不懂alpha的想法,明明上一秒还在纠结一个自己也不明白的问题。
下一秒就能欲气突生的压着他做。
……
往往都是这样,无所事事时没人联系,一旦忙起来,就消息不断。
谢莫那手机本就破得没眼看。
中途连着响了十来次铃声后,便被季邯越不耐的丢下了床。
手机在地板上骨碌碌滚出半米远,屏幕朝下趴着,总算安静了。
谢莫脑子混沌,见手机被摔坏,不知哪来的力气,抵着alpha胸膛想下床。
他不会说话,连拒绝都做不到,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破碎的气音和呼吸。
空气里交织着两种不同的信息素,崖柏木的味道本应是醇厚清凉的。
这会儿却是浓重得有些发苦。
季邯越喘了口气,见谢莫累得连挣扎的力道都没了,手还在无意识的推拒。
顿时不乐意了。
季邯越顺着谢莫侧偏的目光看去,注意到对方始终盯着地上的残骸。
他掰正谢莫的脸,指尖摩挲着对方泛红的唇瓣,克制不住亲上去。
气息交缠间,他抵着谢莫的额头,低声道,
“再给你一个附加条件,十万外加一个顶配的手机怎么样。”
他不信谢莫不心动。
而谢莫的确有了别样的反应,眼里布着湿漉漉的雾气。
想哭却顾及着什么似的,愣是没流下一滴眼泪。
季邯越吻了吻他薄薄的眼皮,声音沉哑,
“让你留在这儿,你要走,让你不哭,这倒是听话了。”
他的唇瓣掠过谢莫苍白的脸颊,尝到了咸涩的湿意。